他说不下去了,猛地又灌了一口酒,试图压下那血腥的记忆。

        老烟枪适时地表现出震惊和“感同身受”的愤怒。

        “这……这太欺负人了,他们就不敢堂堂正正接舷战吗?像个真正的战士那样!”

        “接舷战?”

        刀疤脸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发出一声惨笑。

        “小子,你当过刀手,你懂,可咱们现在连靠都靠不上去。

        咱们雷泰利亚的船,为了装那些该死的咆哮者和撞角,还有更多的武装水手,又笨又重,还有大肚子,等咱们吭哧吭哧排好队,鼓足了风帆冲过去……

        人家早就散开,绕到侧翼或者上风口,用那该死的、又快又密的炮火把咱们的帆撕成破布,把咱们的舵打成碎片,把咱们的甲板变成屠宰场!”

        他指着自己袖口和裤腿上那些黑色的污渍。

        “看到没?这不是煤灰,是火药渣,是自己大炮开火时崩的,可大部分时候,咱们的炮根本够不着人家……够着了,也打不中几发,等好不容易……真他妈靠上去了……”

        刀疤脸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深切的悲哀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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