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克蜷缩在一处废弃酒馆的秘密酒窖里,潮湿的霉味和劣质麦酒的酸馊气混合在一起,钻进他的鼻腔,但他完全忽略了这样的异常气味,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头顶上。
皮靴踏过石板的整齐步伐,零星爆发的叫喊声,还有那些更令人不安的,细碎而专业的搜查声,正在敲击着头顶的木板。
多罗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手半剑,等待着头顶木板被人掀开的下一秒……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丧家之犬,这个词像根冰冷的冰锥,突然间出现在多罗克的脑子里,让他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进而下意识地有些愤怒起来。
等到头顶上的动静消失之后,多罗克也是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嘶哑。
这个动作牵动了他肋下的伤口,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很快就冒出细密的冷汗。
这道伤口,是多罗克在突破一个贵族私兵检查点时,被一柄长戟擦过的结果,伤口不深,但火辣辣地疼,而且显然有些发炎了。
他需要干净的绷带,需要巴格尼亚产的消毒药,还有一把手术刀,用来切下腐坏的烂肉。
多罗克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扯了扯身上那件又厚又硬,散发着汗臭和鱼腥味的粗布外套……伤口发炎,有它的一份功劳啊。
这衣服是他从一个晾衣架上顺手偷来的,肥大臃肿,完美地掩盖了他原本那身显眼的锁子甲和健硕的身材,也勉强遮住了他身上好几处包扎粗糙的伤口,头上还扣着一顶脏兮兮的破毡帽,压得极低,挡住了他大半张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