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宝岛,空气有些湿冷而稠粘,穿着一件灰色大衣,犹如一个无家可归幽灵的灰影站在阴影中,眺望着大街的尽头,其兜帽下的眉头越皱越紧。

        现在的灰影能清晰地感觉到,王座上的那个人……已经不太对劲了。

        不是单纯的暴戾或愤怒,那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难以名状的扭曲。

        查尔斯的思维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亢奋回路,将所有事态的发展,无论好坏,都强行解读为对他有利的迹象。

        贵族们的恐惧和死亡,在他眼中不是危机,而是他计谋得逞的证明,那些疑似巴格尼亚特工造成的不可控的混乱和杀戮,在他口中成了忠诚和效率的体现。

        这已经不是那个精于算计,冷酷但至少理智的君王了。

        现在的查尔斯,更像一个押上了全部身家,眼睛血红,盯着骰子的赌徒,疯狂地坚信下一把一定会开出自己想要点数,任何警示和风险都被他选择性无视。

        “陛下,似乎有些疯了。”

        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且冰冷地划过灰影的心头。

        但他无法准确形容自家主人的疯狂。

        它并不是歇斯底里的叫喊,也不是彻底的糊涂,查尔斯的逻辑链条在某些方面甚至显得异常清晰和敏锐,但他推导出的结论和做出的决策,却透着一股不顾后果的,自毁毁人的疯狂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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