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利文看到趋势有恶化的可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有哪些办法、哪些手段能降低损失,不用他置喙。

        然而夏侯江在泰国的投资项目,就两三千万美元,处理起来方便,熊家在泰国押注的筹码却太多、太重了,船大难掉头。

        更关键的,华兴集团内部到现在都还存在极大的分歧。

        次日一早,苏利文、熊玉琼夫妇专程渡海赶到将军澳来,大家在将军澳选了一家传统的粤式茶楼吃早点。

        熊家在马泰等国押注的筹码太多太重,积重难返,华兴集团内部又意见不一,萧良唯一能给的建议,苏利文的动作要快要快要快,一定要有断臂,乃至在熊家内部掀桌子的勇气与决心,不能叫华兴内部的迟疑不决,将大家都拖垮掉。

        在夏侯江这些人面前,萧良说话还有些保留。

        而除开与熊志远的交情外,苏利文、熊文琼夫妇两人背后的筹码也太重了,形势如此危急,萧良对他们说话自然不敢有丝毫的保留:

        “我在东洲用上互联网,要比别人想的略早一些。也因为被地方抓壮丁,要参与招商引资的事,也比较早关注、研究东南亚华资华商的一些问题。上次聊泰国的问题,我说的还是保守的,主要也是怕别人说我‘故作惊人语’。事实上,在我看来,泰国产业经济产业发展远不够成熟、稳定,却过早放开资本管制,就注定了迟早有一天会被国际投机资本盯上,成为国际投机资本血盆大口之下的鲜美猎物。危机注定爆发,但什么时候爆发,却又要根据泰国经济形势的实时变化进行判断——现在看来,我上次在游艇里毫不客气的拿熊志韬抽脸,想着熊家内部掀桌子铺垫一下,还是有些晚了。”

        “你还真是嫌天下不够乱啊。”熊志远想到昨天萧良怂恿朱祎琳撞门,忍不住苦笑道。

        “无论是一个企业,还是一个国家,最艰难的是自我革新,”萧良说道,“艰难的有时候未必是对趋势能否有明晰判断,更多还是既往利益关系牵涉太深,太难切割。”

        对萧良这番话,熊志远有些感触,但绝对谈不上多深。

        苏利文却是轻叹一口气,跟妻子说道:“我们既然来将军澳了,那就去给朱鸿臣上一炷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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