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迁徙河北鲜卑,壮其根本,早晚必为心腹大患,然,臣所虑者,实在朔方。”
“赫连璝?他不敢有异。”刘义真自认为有识人之明。
他那个结义兄弟没什么雄心壮志,也没什么本事,如今胡夏正是虚弱的时候,怎么敢生出异心。
杜骥答道:“世子慧眼如炬,赫连璝确无异心,只是在魏主东巡后,赫连璝耽于享乐,疏于整军饬武,臣担心长此以往,必有灾祸发生。”
赫连璝的心弦绷得太久、太紧,如今见北魏没有进攻朔方,以为度过了危机,便开始了报复性地享受,人也倦怠了下来。
对此,刘义真也不是完全没有预料。
“罢了,我自会书信一封,提醒赫连璝。”
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刘义真的心里也没底。
他在关中时,朔方有事,可以举兵增援,如今离开了长安,一切都只能靠赫连璝自己。
刘义真不放心让任何人带着关中主力远赴朔方,与魏军作战。
一旦战败,关中空虚,必然危如累卵,他的辛苦努力也将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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