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今日,当崔浩刚进门,不等他行礼,拓跋嗣便迫不及待道:“赫连璝沉迷享乐,部落离心,朕欲亲讨之,又恐晋人出兵干预。”
这也是拓跋嗣宁愿从河北调兵,以及让刁雍西行,也不肯从代郡出兵的原因。
胡夏此时非常的虚弱,与其在中原与东晋缠斗,倒不如吞并朔方,全取河套平原。
无论是拓跋嗣,还是崔浩,其实都不知道刘义真在离开前,曾私底下叮嘱傅弘之,要立足防守,不可轻易出兵远征。
但崔浩却有自己的看法,他不假思索道:“陛下多虑了,刘义真留下王修、傅弘之分领军政,若只是守卫关中,二人或许能够同心同德,但若是远征朔方,王修必然不会同意。”
“为何?”
“原因有三。”崔浩侃侃而谈道:“其一,劳师远征,损耗巨大,却难有收获;其二,孤军深入,胜负难料,纵使侥幸得胜,也是傅弘之的功劳;其三,主力北上,关中空虚,一旦失守,王修身为刺史,难辞其咎。”
拓跋嗣听罢,喜道:“爱卿所言甚是。”
话音刚落,崔浩却提醒道:“刘裕已经受封宋公,如今忙于篡位,难以北顾,但陛下不可疏忽北面的柔然人。”
拓跋嗣深以为然,各家有各家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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