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互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故曰:弊在赂秦也。”
任天鼎一字一句看完,越看,就是脸色愈发凝重。
此刻,他已经不在乎这纸张上的丑字,反而是上面的内容。
“秦以攻取之外,小则获邑,大则得城。较秦之所得,与战胜而得者,其实百倍;诸侯之所亡,与战败而亡者,其实亦百倍……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至于颠覆,理固宜然。古人云: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嘶!
这一刻,任天鼎感觉头皮发麻。
“他这是在虚构出了一个六国和秦朝,在此影射如今的政局啊!”
“以地事秦,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如果大奉继续向草原上供,这不就是以地事秦的翻版?”
这个政论回答,像是一道闪电,直接拨开了任天鼎这数月以来的犹豫迷雾。
到底是战是和,任天鼎一直拿捏不定。
可现在,任天鼎似乎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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