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同他们带着小孩,只敢在河边游荡,享受清凉和水汽,不敢往中间去。
“界别南条万壑通,长淮一泻抱天中,雄州襟带联吴下,野渡涛声达海东。”
众人泡在水里,慢慢适应水压和温度,书生样的袁晓成忽地吟哦起来。
徐剑华笑道:“怎么突然冒起酸水来?”
袁晓成叹道:“我陈清周遭数县,也曾是鱼米之乡,有过小江南的名号,往古越今,亦出过不少名人,怎么到现在反而困顿,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呢。”
此话题奇峰兀立,赵庆同和徐剑华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茬,反倒是陆恒亮走出掰手腕惨败阴影,大言不惭道:“还不是他们干活不积极,勤快点多种就多收,还能填不饱肚子。”
“多种就多收?”赵庆同冷笑道,“你莫非是风扇吹多,不知道正午太阳有多热?!”
陆恒亮气道:“我说的难道不对?有人能吃饱,有人吃不饱,吃不饱的为什么不向能吃饱的看齐,跟他们学。”
赵庆同指着河心的船只,大大小小,有铁的有木的,有带篷的有敞的。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陆恒亮:“船啊,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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