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罗师塘眼神怅然,慢悠悠地挥着蒲扇。

        “你爹是个实诚人,这点谁都不能说他冤枉话,便是我小时候都依赖他得很,可有时候脾气太硬,说话做事不给人留面子,你爷就很不喜欢他这点。

        当年咱家穷,说媳妇没有挑拣的余地,都是你娘伱婶一点头,咱家慌忙就迎进来,没讲究什么门当户对。

        可一个地主家的小姐,跟一个给地主放牛的穷小伙,真能谈到一块去?

        谈不了,三天两头闹矛盾。

        你娘又没你婶聪明,根本不懂得见风使舵的道理,就是不愿说软话,硬顶着你爷你奶,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你奶可真动手扇嘴巴子,愣是打出来的规矩。

        都是往事,再说你爷你奶的事也没意思,关键在那时候,你爹既没有护着你娘别挨打,也不懂得劝你娘忍一忍。

        因为在他心里,爹娘打儿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棍棒底下出孝子,儿媳妇既然嫁进来,就应当跟儿子一样,听公婆的吩咐,有什么委屈,等你熬成公婆再说。”

        罗学云正思索着,这事跟大哥幺弟将来为人有什么关系,只听旁边忽然窜出一道声音。

        “二嫂也凶得很,咋大娘不敢打她教规矩,反而被他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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