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半分情绪,却让崔三浑身汗毛倒竖。

        崔三喉结剧烈滚动,咽下的不知是口水还是恐惧,牙齿打颤的声响格外清晰:“真、真是郑五让小人做的!不、不过……他、他现在是崔家的人,是、是郑家陪嫁到崔家的……”

        “有点意思。”

        温禾忽然狞笑一声,那笑容里淬着的冷意让崔三眼前发黑。

        他反手将刀抛给陈大海,刀柄撞在对方掌心发出沉闷响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温县子这是什么意思啊?某怎么听得糊涂了?”

        赵勤摘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透的额发,手指挠着后脑勺,满脸茫然。

        方才郑氏刚冒头,转瞬间又扯上崔氏,绕得他头晕眼花。

        “糊涂了?”温禾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随即长叹了口气,幽幽道:“那些人也以为我会糊涂了吧。”

        他抬眼望向羊毛作坊的方向,火光虽已渐熄,焦糊味仍顺着清风飘来,像一块沉甸甸的铅压在心头。

        这招连环套当真是精妙,若不是崔三慌不择言漏了破绽,他怕是真要一头栽进这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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