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亲长本是事外的闲人,教我此计也无存邪念。如今家变未已、纷扰未定,小民不敢冒昧奏引、累此亲长起居不安。”

        讲到这里,张洛又深拜于地,不敢抬头。

        “连朕都不能知?”

        圣人听到这里,眸光已是一冷,语气也恢复了之前的漠然口吻。

        “今夜乞达天听,事未尽善,皆小民急于求成、处事不周,无涉其他。小民一身虽微尘芥子,恩不敢专据、罪不敢推辞,雷霆雨露,恭待圣裁。舍此之外,别无所奏。”

        讲到这里的时候,张洛额头也是冷汗直沁。之前他敢侃侃而谈,那是他在大的方面有所判断、有所依凭,可是现在的奏答,好坏却全凭皇帝一念之间。

        而且一番奏答下来,他也能比较明显感受到皇帝那刚愎自尊的心态,就这么拒绝回答,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忐忑。

        但他心里也很明白,之前在进奏的内容上,他已经耍了武惠妃一把,如果眼下不作任何通气便把武惠妃给撂在这,那么从此以后就会有数不尽的枕头风吹起来,就怕他细胳膊细腿经不起几阵风吹。

        圣人刚刚还称许这小子“不畏威权、勇毅敢当”,这会儿便又领教了一次,一时间心里对少年生起的好感也是荡然无存,只在看到案上那份奏书后才冷哼道:“既不愿答,那便退下罢。且置闲处,明日引出!”

        张洛听到这话后却是一愣,这就结束了?妈的老子拼死拼活闯进来,稍有失意就被弃若敝履?

        心中虽然深感失落,但他也只能乖乖作拜告退,心里则暗叹着大姨这口茶饭不好端。只盼望着武惠妃事后能感怀他这一份守口如瓶的谨慎,以后找到机会再在关键处拉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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