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且不说他们心中是何感想,基本的看眼色总是会的,尤其刚才眼见张岱对张岯一番殴打,其父、祖尚且纵容不管,也让他们意识到自此以后这大宅中又多了一个惹不起的人物。

        所以在听到张光此言后,一干子弟们纷纷入前,或是六郎、或是宗之的乱叫一通,态度还算亲热。

        张岱跟这些人倒是没有什么矛盾积怨,往常顶多也就是关系疏远,从今以后他还要立足张家,合得来的那就好好处,合不来的也没必要迁就。

        跟这些同辈人略作寒暄后,他才又向着张光欠身道:“伯翁谬赞,实在让我愧不敢当。我只不过是做了些许力所能及的份内之事,不再是一个空耗食料的米虫罢了。

        恩亲养我教我,使此顽劣之物有所长进,让我能有些许纾解家人疾困的薄才,不献于家,更献于谁?”

        他从来也不是不会好好说话的人,只不过有的人态度根本就不值得他好好说话,此时面对张光的称许,他也是谦逊有礼的给以应答。

        张光听到这话后,望向少年的眼神更露欣赏之色,他坐回去后又对张说感叹道:“方才听你讲述此儿禁中所为,我还是有些不信,觉得有点夸大。

        但今听他的应答,才确信所言不虚,青春少年,浮躁轻狂者不乏,举重若轻能有几人?我门庭中长成一个,实在让人庆幸欣慰!”

        听到自己儿子被长辈这样夸赞,张均心里也有点美滋滋的,尤其他还有事相求,因此便也笑语说道:“此儿确有几分内秀,只是短于人前自夸,所以往常家人不知、世人不知。

        如今奏闻于上、风格初显,也是户中亲长言传身教之功。伯父赞他,也不要忘了告诫他要戒骄戒躁、勿染恶习!”

        张说听到张均居然这么说,不由得认真打量这父子两眼,各自表情上却瞧不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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