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不再登门,仪轨便也暂且停下。灵堂里传来呕吐声,是岐王子河东王李瑾因搐哭过甚、难能自控,这会儿整个人都倒地抽搐,引得府中人员忙不迭招来医官为其诊治。
张岱站在外间看到这混乱一幕也不由得暗叹一声,岐王颇有荒淫事迹流传于后,但本身却子嗣不昌,唯一子李瑾而已。
历史上这河东王沉迷酒色、暴毙早夭,以致岐王绝嗣。现在看来,单单只是治丧都有点撑不住,怪不得也没能活得太久。
想到这里,张岱脑海中又不由得泛起那位云阳县主的身影。
他自入宅来便在前宅助丧,也没有机会到后宅去游逛,当然也就无从再见那位县主,不知其人当下状态如何。但见河东王如此,想来应该也不会太好。
他这里还在感叹别人家事,不防他老子从人群后绕出来,扯了他一把示意他往偏僻处。于是父子俩便在这前宅兜了一大圈,才找到一处无人的墙角。
张岱本以为张均还要跟自己说挽郎名额这时,然而张均却皱眉说道:“那首《望岳》诗,几时所作?日前家中怎不听你说起?这诗不比日前那杂诗更端庄得体?早日示人也更受见重!”
如果不是因为有父子这一层伦理关系,说实话张岱还挺乐意跟他老子相处的。
那清澈的愚蠢、拙劣的心机,很容易就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你知道个啥,张嘴就在这里瞎咧咧,行为和目的你能理解吗?
他也没作解释,只是低声道:“阿耶听王学士说?”
“不是他,之前省中群徒诘你执绋助事、控诉礼司处事不公,杜审言的孙子攀墙给你扬名,诵此诗篇平息众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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