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圣驾驻跸东都,河南府送解要更方便。而其他各州本来就路途遥远,又因之前暴雨灾害而令道路不畅,所以各州解试肯定也得提前举行才能如期送解。
眼下张岱就算是想往别州取解,也根本来不及了。
既然已经了解事情原委,他便也不再往河南府去,更不会留下来继续听姚闳炫耀嘲笑,当即便转马离开。
姚闳见状笑得便越发肆意,并向着张岱的背影呼喊道:“教尔一计,来年若想于此应试取解,不妨再用力将我使往别处,我也能趁机览胜诸方。不过,你自己须得先免于被选司遣出!”
“姚功曹请放心,你既然不爱畿内风物,去日不远了!”
张岱又回头看一眼这一脸得意的家伙,口中冷声说道。无论自己之后将要如何,他已经决定满足这家伙的愿望,让其继续出游于外。
他虽然不常为恶,但作恶的想法也向来不少,不像郑氏之类满肚子坏水不知怎么挥洒。
诸如趁着月黑风高摸去万安山那里直接刨了姚家祖坟,然后再散播姚闳主持解试取士不公、被河南府乡贡们刨坟泄愤的流言。
如今圣驾驻跸东都,各方前来河南府取解的士子必然不少,而以姚闳的性格想也不能做到公平公正。一旦事情吵闹起来,一些取解不成的乡贡士子必然也要鸣屈,这姚闳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么做也是损人不利己,无助于扭转张岱当下的恶劣处境。眼下最重要还是想办法获得参加科举的资格,真要搞不定,那再回来刨姚崇的坟也不晚。
回到家后,他并没有把这一情况告诉他祖父。张说这两天状态也很不好,之前还有点装病的意思,这几天却被接连上强度,是真的病倒了。
之前连日暴雨,河南河北全都受灾惨重,这些州县陆续上奏朝廷诉苦,多言封禅用度失调,如今仓邸空空、亟待赈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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