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得益六郎进言,你祖母肯将家事付我,我也不便再离家别处,所以来告诉六郎一声,明日将一些私物搬回,再认真打扫,六郎随时可以往居。”

        讲到这里,郑氏不免有几分心酸,只觉得数遍两京人家大妇怕是都没有自己这般委曲求全、对一个庶子百般忍让者。

        “小事罢了,还劳夫人特意来告。”

        张岱闻言后便随口答道,他近日倒是没有再搬回别业的打算,但是想到过段时间难免会有一些相识的都内儿郎前来道贺访问,也的确需要一个场所接待。

        惠训坊那别业地理位置上佳,环境也优雅,他还是挺喜欢的。至于被这两口子霸占一段时间,放在总账里一起算就是了。

        两人本就话不投机,若非被张均强拉着,郑氏也不肯大半夜还来低头服软。但既然来了,也就不便再端着。

        “阿莹这侍婢近年越发出挑,听说你日前侍奉郎君西行,今又奉从东归扬名,真是一个难得忠心得体的女子。”

        郑氏口中说着,抬手示意身旁一个仆妇入前来,将一绸布包裹摆在案上,从中拿出一件珠衫来,强笑说道:“有这样的忠仆,就应该重赏。这一件珠衫是我少年闺居家中所制,留存多年今已不再合身,便且赐你以作慰劳。”

        “婢子侍候阿郎是本分,不敢受主母重赏!”

        阿莹闻言后,连连摆手说道。

        张均则在一旁说道:“夫人治下向来大度仁厚,你这婢女侍奉得我儿如此妥帖,理当有赏!所在又不是什么刻薄吝啬的人家,但受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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