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宇文融括户数年,给朝廷财政增收才不过八十几万贯,当然这增出来的丁税是每年都有,可以在朝廷财政中长期度支使用。但裴伷先只是查贪一州便获钱如许,这成果自然也是非常惊人的。
五十多万贯还只是能够盘点估算的现钱而已,其余所涉及到的赃物由于无法估算,所以也只是盘点记录下来,像是金银珠宝、香料奇货等等贵重轻货,还需要打包送回朝中,由刑部再进行更加细致的盘点。
最终所得赃款,可能还要数倍于当下统计所得,再以此作为判决涉事罪官的一个数据标准。
除了这些可以带走的钱帛物品之外,这些罪官们各自还有大量的宅邸产业,价值无从估量,但也全都是令人垂涎不已的肥美产业。
有的罪官或非汴州当地人士,或者有意别处发展,也会将赃款挪出在别处置业。
诸如张岱认识的那位汴州刘司户,便以贪赃所得在洛阳坊间置办了一座家宅,妻儿皆在洛阳生活,而他也准备秩满后落户洛阳,以便于寻求仕途发展的机会。
不过其人现在倒不用为此操心了,接下来怕不是得投身到岭南大开发的事业当中。
这些罪官们的产业,城外的庄田则会再收隶州府,用以发补民户欠田。汴州乃是窄乡,许多在籍民户授田不足、或者干脆就没有授田,如今括出闲田出来,自然要尽快发放给他们投入生产,以增加赋税。
这些罪官各家侵占田产累加起来足有几千顷之多,换言之在汴州境内有几千户人家因为他们的贪婪而无尺寸之田,全无耕织之业,同时又佃租其田,接受这些人多重的剥削压迫。
至于其他的宅居邸店等各类产业,挪又挪不走,留作官营的话,如今州府大半官吏都已经被拿下,也根本没有人手进行妥善经营,那也只有就地发卖一途,变换成为赃钱一并呈送入都。
等到案事告一段落后,裴伷先再着员将张岱邀入州府来,抬手递给他两卷文书,一份是源复之前写给他的那一张三万贯的欠条,另一份则是洛阳北市一处店铺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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