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郑氏门势衰败、显然不可能有胆量搞出这种事情出来,王思献自然也怀疑到了张家。
他虽然有所怀疑,但又没有实际证据,因恐事情会进一步发酵,于是一边着令家奴速速将在外游乐的儿子召回,一边又亲自向自己的直属上司、耿国公葛福顺家而去。
葛福顺虽然也是北衙大将,但各个方面相较王毛仲还是略逊一筹,其中一个最显著的表现就是其人并没有资格在大内安家,而是居住在洛北履顺坊中。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儿女婚事被搅和的缘故,使得葛福顺与王毛仲之间关系也出现了一些裂痕,而王毛仲在北门权势较之葛福顺更强一些,因此葛福顺连日来也都没有入直禁中,只在家中闭门休养。
王思献到来后,没有等多久便受到了葛福顺的接见,因为心忧自己儿子的安危,他也没有多作寒暄,登堂作拜而后便连忙说道:“耿公可知当下北门有一妖事发生?竟有大胆贼子买凶……”
“当真大胆!谁敢巨利诱我北门儿郎自相残杀?”
葛福顺在听完王思献的讲述后,当即便瞪眼怒喝道。北门因其工作性质的缘故,在内部尤为推崇忠义二节,如今竟然有人蛊惑北门军士自相残杀,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无疑都是大犯忌讳。
“流言源头,实在难以寻查。但料想应是内廷阉奴作祟,至于指使者,下官猜测应是张燕公家……”
王思献讲起自己的猜测,而葛福顺听完后也皱眉沉吟起来。
“下官与郑氏结亲,其家不过名门疏族而已,陪门财要价却是狠恶。但既与有约,本也没想违约失信,只是、只是原本霍公所许飞钱分利自去年到如今一拖再拖。下官家财之前大半已经输于郑氏,无此进项又哪得闲钱补之!”
讲到这里,王思献也是一脸的无奈:“但是这郑家却全然无顾姻亲之情、不理下官疾困,只是一味的贪婪催讨索取,更引张燕公家人为其壮势相欺。家中儿郎素尚义气,自知耿公为张氏得罪不浅,因于义愤而加报复,或许因此为张氏衔恨,今更作如此歹计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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