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耶宦游在外,你弟少不更事,你仗着自己新得了功名,就连人情伦理都不放在心上,我家岂有这般不敬亲长的顽劣子弟?你既已得了功名,这些事一旦传扬出去,会给你招惹怎样物议,你想必也知……”

        张岱听着小张氏对自己的抱怨,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而一旁的元氏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望着这小女儿沉声道:“谁人教你说这些话?”

        “这还用得着别人教?他方才在东厢嫂子那里是个什么姿态,我都看在眼里。阿母你们也不要因为他有几分薄才得宠便偏爱纵容,有才无德,有害无益,趁着如今还能管教……”

        小张氏仍然振振有词,她不只是听了郑氏的各种控诉中伤,也是自己心里对这个侄子有些不满。

        早前这小子在家中全无存在感,她甚至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但在夫家居丧几年没有回来,此番再回家却听家里上上下下、从族人到奴仆对这小子全都礼貌恭敬,这不免让她觉得整个家里的气氛都有些陌生,自己也因此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你住口罢,不知道的人和事就少作议论!讲出什么不合乎道理的话来,让小辈如何看待你!”

        元氏见这小女儿仍是不依不饶,便也拉下脸来低斥一声,转又望着张岱说道:“一路舟车劳累,六郎你且归舍休息去罢。你小姑母她久不归家,说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张岱闻言后便点头应是,他也被这个回家装大尾巴狼的小姑恶心的不轻,瞥了一眼面露羞恼的小张氏后,便向他奶奶拜辞行出。

        结束了一场游历、归来后又被他大姨送了一份厚礼,本来张岱心情还挺不错,可回到家后便被这一摊烂人烂事搞得他兴致全无,回到集萃楼后简单吃了一点晚饭,又交代丁苍到城东去安排一下同行之众的食宿,张岱又沐浴一番,然后便登榻入睡。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等到张岱再醒来时,他爷爷已经上朝去了,但却留下了一些时文题目让他拟作,想来就是不久后制举相关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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