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闻听此言便微微皱眉,但在略作沉吟后又望着张岱说道:“制举后你还要去拜谢常科座主严挺之,届时与你小姑父同往可否?”

        张岱听到这话自有几分不乐意,他跟这个卢政本就不熟,哪好冒昧向严挺之举荐。而且他爷爷这也明显是搪塞,那卢政直将“我要进步”写在脸上,如果张说真想安排,何至于让自己去引荐给严挺之。

        他这里还在盘算怎么回复,卢政却先一步说道:“丈人关怀,让我感动。唯今闲废数年,乍一入世便将此身具于选司臧否,实在忐忑。但愿能得故旧门义提携于事,不愿将此身具于选司斧凿绳量。”

        “呵呵……”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很无语,张岱在听完卢政这番厚颜无耻的话之后,一时间也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这话用人话再说一遍那就是在家里待几年待废了,参加铨选实在没有信心,你要还念着咱们的交情,给我走后门安排个不用铨选的美差吧。

        唐代铨选范围是六品以下内外官员,凡五品以上及两省清资供奉官皆不由铨选以授,皆送中书门下,以听制敕。

        这卢政也真是脸大,在家居丧几年,除服之后便要做官,还想做好官,甚至走后门参加铨选都不乐意,这是把张说当许愿池的王八了!

        张垍看样子是跟卢政关系不错,尽管刚刚遭他老子训斥,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帮腔道:“卢郎名门子弟,风格俊秀,若是放之下僚,难免消磨志气。”

        “事我已知,你等先去,有了眉目再作通知。”

        张说沉声说道,然后便摆手屏退两人。

        “谢丈人,多谢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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