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家这段时间想来也是为此忙碌不已,之前李林甫栽了跟头,源乾曜根本没有出面保他,由之被贬到山南均州去了。如今轮到他自己的儿子,不知道源乾曜还会不会继续置身事外?

        源乾曜也注意到张岱那打量的眼神,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但又很快收回视线去,仿佛多看他一会儿,眼里就会沾上什么脏东西。

        张岱对其态度倒是并不怎么在意,源乾曜当下那乱糟糟的心情,他爷爷去年也经历过,而且情况还更加严重。

        人哪有全无破绽的,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水平没个逼数,好位子还都想霸占着,才不配位,可不就得拉坨大的、丢个大脸吗!

        彼此身份相差悬殊,倒是没有什么直接交流的机会,随着朝会时间到来,源乾曜便带着群属向大内而去,门下省这里只剩下一些吏员,还有如张岱之类等待封授或办理其他事情的人员。

        今日朝会上所公布的事情也比较多,排在最前面的还不是汴州事宜,而是军事几则。

        凉州都督王君之前入朝奏回纥诸部有叛离之志,圣人遣中使往察却遭回纥冷落,于是大怒之下便将回纥四部首领全都流放岭南,而朝中大臣宋国公李令问等因于回纥联姻,同时也遭到了贬谪。

        第二则是以兵部侍郎萧嵩出为朔方节度使,并加关内盐池使,面对国内灾情并无缓解的情况,让萧嵩兼管盐池、以此筹措军费以充朔方军用,防备突厥南下入侵。

        第三则军事便不是边事,而是针对畿内军队的调整,检彍骑精锐长上北门、以充羽林飞骑。

        彍骑原本是在府兵制崩溃的情况下,选募关中诸州府兵及白丁以代替原本的府兵番上以充京畿宿卫,原本是分隶于南衙诸卫。而今诏命复以彍骑精锐长上北门、为羽林飞骑,则就是让彍骑也成为了北门的兵源地。

        这几桩事情全都会在接下来或长或短的时间内给大唐时局带来深远的影响,只是在当下人们却鲜少意识到当中所蕴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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