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吐槽着,但张岱嘴上没有再多说什么。有智慧的人做起事来有逻辑、有章法,张岱也不惧与之就事论事、据理力争。
可是这种愣货,你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当下彼此身份地位又差距悬殊,如果继续争执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张岱乖乖的收起了自己的脾气。但也并不意味着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你等我的人到了,你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下官仍有案事未了,集贤书院有新编一卷声辞需待拿取进呈,少卿若无别事嘱咐,下官请先行告退。”
他心里清楚再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眼下还是走为上计,于是又张口胡诌起来。
薛縚闻听此言后便眸光一冷,旋即便又说道:“皇城百司,各有行事章程。若是判司有理,虽南省相公亦不可轻加干涉。你今入职寺署,便需自持自警,不可将此中机要轻泄于外,若违此规,必加严惩!”
太常寺又能有什么不可与人言的机要,这货无非担心张岱出门就找家长告状而已。
张岱本来也没有类似的打算,听到这威胁后便又拱手道:“下官谨记少卿教诲,绝不将此中人事泄露署外。若有违规,甘受惩诫。”
薛縚又用那威严的眼神注视了张岱片刻,然后才抬手轻轻一摆,将之屏退。
退出都事堂后,张岱又把今天督查的太常课簿带回协律郎直事厅,吩咐府吏归档存放起来,又询问起一些眼下还在进行的事务进程,并交代另一名协律郎马利征归后立即通知他,然后便起身离开了官署,直接下班回家。
他这里到家不久,张说也回到家里,将之召入堂中,笑语问道:“乍任官职,感受如何?署中的人与事,能不能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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