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那家奴随手接过名帖丢在门后匣笼中,也没有持帖入奏,并顺势一挥手中棍杖,吓得赵岭直往后跳了一大步,才免于被那棍稍扫到,旋即便踉踉跄跄的退下门阶。
真是丢脸啊!
张岱对赵岭这小心翼翼的姿态真是没眼看,直接向前走了一步,抬手指着那门仆便怒骂道:“你这贼门子瞎了狗眼?知某等何事来拜见薛王,便敢将诸官人直阻门外!若是误了王之大事,小心将你打杀喂狗!”
那门仆闻听此言自是大怒不已,瞪眼便向门外望来,可当看到张岱那高居马上、鼻孔望人的纨绔架势,脸上怒态稍敛,回身从匣笼里将名帖拿出,然后才又闷声道:“门外候着,不要入内哗噪。”
说完这话,他便匆匆往内走去,同时又有两名门子来到门前,一脸警惕的望着他们一行。
“张协律,这、如此失礼,怕是不妥罢?”
赵岭见张岱还没进门便如此嚣张的恶声斥骂,忍不住凑上前小声说道:“这、这终究是名王贵邸,若为御史所奏,难免发落啊。况我等今日登门,本就不是常规署事,只是、只是私自……”
“薛王家中有太常乐奴,这总不是假的。久失考课,某等太常官已经失职,所以登邸来考。这一份不便,自然不敢问责于大王,但又岂可为家奴阻于门外!赵录事你放心吧,偌大天下容得下一个正直!”
张岱见这家伙还没进门便吓得忧心忡忡,于是便摆摆手示意他到后方去,别再站在前边弱了大家气势。
赵岭闻言后便也不再多说,弯腰低头便钻进队伍后方去了。
门子当然不能直抵薛王寝居,可是当那名帖被送到府内后,自有府中掌事认出了名贴上的署名,正是大王近日深恨不已的张岱,便也不敢怠慢,内外接力的送到了薛王的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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