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家翻箱倒柜凑出的现钱连付利息都不够,更不要说还有整整三万贯钱的本金,这自然让他无法接受。
张岱见他又开始耍赖,也懒得再跟他掰饬计较,而是冷笑问道:“源某难道不好奇,此事我数年不提,怎么突然眼下找上你家?”
“不错、不错!为何当时你不来清算此事,偏偏等到数年后积下巨额利钱才来发难?你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
源洁听到这话后,顿时便也满脸疑惑愤怒的望着张岱喝问道。
“钱帛于我,粪土而已。旧年沿河施赠灾民百姓便远不止此数,更加不愿因此结怨人间。旧年要你兄写下这一份借据,一则是恨其纵容府吏扰我救灾,二则是为当时汴州刑事做一份参考凭证。”
张岱举起案上那张借据对源洁冷笑道:“区区一张薄纸,哪里值得数万贯钱?我本也没想将此向你家索要欠钱,之所以这么做,那就要问你家自己,长安城百万生民,为何偏偏挑衅我!”
“你胡说什么!我家几时又得罪了你?”
源洁闻听此言,当即便皱眉说道。
张岱见他一脸茫然,又从案上找了找,然后将之前牙子还给他的那一张京兆府定金收据抛过去提醒他,旋即便恨恨道:“你还敢说没有得罪我?日前我经牙人介绍,往平康坊去,准备买下李宋公闲宅一隅造一别业新居,以便两宫行走。
定钱都已经缴讫,转天却被你家将此发退,却把那宅邸尽予李林甫。你与哥奴情深意笃,敢说不知此事?当日做坏我买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遭此纠纷为难!今日便凭此教你一个道理,休要以为张某年少可欺!”
“这、这……哥奴置业,我确有知,且为他向京兆府递事。只不过,张六你也涉此事,还有这定钱买卖,我确不知。你经何人做事?我真的全无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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