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后便又说道:“昨日此儿为刑司所究,因其日前使出朔方、途中擅取官牧马并食料,流为岭南曲江尉。
是儿违法,诚是令家人惭愧蒙羞,但也已经恭受国法的制裁。唯独人情上还有旧怨难消,让人不安。
是儿父、祖俱无,幼失管教,并不如张郎这般有恩亲朝夕教诲、教养得宜。行事有所差错,而今也是悔之不及。
幸在张郎无受所伤,错已铸成,理当有偿。我今登门也是想请问张郎有何诉求,一定尽量满足!”
说完这话后,他更向张岱深揖为礼,举手过顶。
张岱自然不敢倨傲的受此一礼,他错步走到一边去,心内也在暗自思忖。
听到姚闳此番获罪是因为前往朔方途中擅取官牧之马,张岱大约猜到此番是谁在出手了。不过这王守贞倒是挺沉得住气,没想上次送马时那么张扬,甚至自己都是等到苦主上门都才知道有这么档子事。
他再看姚弈这一脸诚恳的样子,心内也不由得冷笑一声。
他不相信姚弈现在才知道姚闳做的那些事,就这小子从左拾遗位置上被赶下来发配到河南府去,可能就是姚弈斡旋争取的一个结果。
对方之前不来道歉,现在却来,显然也是因为察觉到被王毛仲出手针对的原因,担心若再不作表态,可能会遭受更猛烈的打击报复。
由此也可见王毛仲的威慑力不是盖的,姚崇的儿孙们不怕得罪失势的张说,但却怕遭到正当红的王毛仲的惦记。
意识到这一点后,张岱也懒得再跟姚弈继续掰饬,他对姚弈说道:“姚夏公这一份周谨持家、呵护少徒的心怀让人感动,若只寻常之事,我也想要成全姚夏公这一份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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