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申快步入府,身后还跟着两名家奴,各自挑着两大担的东西。
见到站在前堂的张岱后,徐申便疾行入前作揖道:“张郎,久违了!数月不见,郎君风采更胜往昔啊!”
“徐君有礼了,几时自乡中返回洛阳?”
张岱也微笑抱拳还礼,抬手将徐申请入前堂中。若非此人,之前的他还找不到写墓志这个生财之计,虽然最终也没有用上,但总归让张岱对其印象还不错。
“归来未久,先来拜访郎君!承蒙郎君之前相助,使某孝心得偿所愿。之前宦囊窘迫,致谢未深,返家事毕之后,合家称荣乡里,家事稍有妥帖便匆匆返回,再来致谢郎君!”
说完这话后,他便抬手指了指仆人们担挑着的礼品,口中又笑语道:“燕公雄文,千金难易,借郎君手相赠于在下,略备薄礼再谢,还请郎君笑纳!”
张岱转眼看看那两家奴各自挑着宽和高都有数尺的木匣,瞧着倒是不轻,但也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
之前他眼皮子浅,一百贯的润笔费就美得不行,还被他爷爷教训要价太低了,如今这徐申再补上一份谢礼,他便也全无心理负担的笑纳了,示意家人入前收起礼品,自己则在前堂与徐申叙话。
“离都半年,而今再返,却没想到已是人事俱非。尤其周录事一家遭遇,实在令人扼腕伤痛,但幸有郎君护持,使其生前虽伤,哀荣却胜……”
徐申与周良也是同乡,都是汴州人士,讲起其家事来也是不胜唏嘘,,虽然哀伤于周良夫妻的不寿,但对其哀荣待遇也有几分羡慕之情。
唐代官员的升迁也是有着一些潜在的规则,他们这种两京之外的官员,本身并没有一个显赫的家世和出众的才能,如果也没有身居高位的恩主提携,能熬到五品通贵的品阶已经是绝大多数官员的天花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