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不满,他当然不敢宣之于口,因此在将这画卷欣赏一番后,连忙又躬身作拜道:“臣一时情之所至、倾吐肺腑,不意竟得圣人如此庄重奖赏,受宠若惊,惶恐惶恐!
两位丹青名家妙笔传神,圣人立笔垂训更如醍醐灌顶,归后定将此卷珍重收藏,既要将此铭刻心扉,终生恪守不悖,更要延传于后世,永为家法!”
“哈哈,此图卷可不是为了赏赐你。张岱本已有此觉悟,自可将此风格传扬于亲友近人。这一幅丹青图卷却是要公示于众,感召时人!”
圣人听到这话后,却微笑说道,转又指着那图卷吩咐道:“将此图卷张悬于翰林院厅壁之上,使出入侍臣皆能仰望赏析。”
这就有点过了吧?
虽然说拍皇帝马匹是臣子的本分,就连清直如宋璟都不能免俗,可你这么把我悬挂示众,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尴尬啊!
张岱这么想倒还真不是得了便宜卖乖,翰林院算是当下兴庆宫臣员出入一个集散地,就跟景区游客中心似的,他这幅画像要挂在了翰林院里,难免会被出出入入的臣子都看到。
虽然说这也体现出了皇帝对他的宠信,但也无疑是将他摆在了群众注视之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他有什么言行失谨、行差踏错,必然也会被时流大加抨议。
但圣人也没有要询问他的意见,于是他便也只能再次叩首谢恩,然后退回了自己的席位上去。
此时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圣人便留众人于此赐食,一起共进晚餐。
而在吃完晚餐之后,圣人又着内侍递给张岱一道敕书:“那坊中宅地,张岱先受奸徒所欺,既已具钱入官,坊地自应归你,持此黄纸自赴京兆府拿取即可。”
“区区小事,竟劳圣人如此牵挂,臣当真感恩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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