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本不欲搭理他,但见他一副苦心孤诣、自我感觉良好的架势,便忍不住皱眉问道:“玉真公主所言事是什么情况?”

        张垍听到这话后眸中便闪过几分局促窘迫,旋即便瞪眼说道:“你自己职事可料理清楚了?玉真公主别馆多海内时流驻足寄宿,你少年意气不知收敛,一言不合便横眉相对,结怨士流只是损我家声。

        我不将事告你,那是为你好。你与其热心这些闲事,不如更加专注职内,积功求进,早日脱绿着绯。难道你觉得,我是为了阻你人前炫耀成名才不将事告你?”

        张岱直接点了点头,见坊中侧门已经开启,然后便径直策马入坊。

        张垍见他如此回应,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一边往坊内追去一边怒声道:“我今位居九卿,尚且不敢自夸有名。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些许薄才必能入人前邀宠?还有,那几万贯钱是怎么回事?是你耶,还是你大父……”

        张岱一直没有再回应他,入坊后便直往自家而去,待到门前一眼便望见前庭灯火下站着几人当中还有裴光庭的家奴,当即便勒马顿住,回头向着不依不饶追问钱事的张垍沉声道:“住口,家中有贵客!”

        张垍在人前还是非常注重自身形象的,听到这话后当即便闭上了嘴巴,又是一副翩翩贵公子姿态,策马到门前然后翻身下马,将马缰绳递给快步迎上前来的家奴,然后开口问道:“今日谁在家中做客?”

        “是兵部裴侍郎,已经……”

        家奴闻言后便笑语答道,话还没说完,便被张岱斥声道:“休得多言,退下去!”

        家奴闻言后连忙恭声应是,闭上嘴巴将马牵往马厩。

        张垍见状后自是有些不满,横了张岱一眼后便直往中堂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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