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自知只要进行这个话题,他就免不了要遭受一番斥骂,于是便也连忙低头认错,旋即才又继续说道:“侍郎胸怀大计、专注于事,朝中人情协调,皆仰源公为运筹联络。

        如今源公忽然遭贬,不只人情疏悖,就连宇文侍郎声势都受累遭损。而为挽回劣势,彰显财计雄略,所以侍郎急用此计。请问侍郎,下官所度是否属实?”

        宇文融闻言后便冷哼一声,算是默认情况正是如此。

        “依下官所见,侍郎如此行事,非但无补于事,反而还会大碍前程!”

        李林甫心中稍作打气,旋即便壮着胆子直接开口否定宇文融这一行为。

        宇文融闻言后自是大怒,当即便拍案而起并怒声道:“你说什么!”

        “侍郎请息怒,容下官细禀所计!”

        李林甫见宇文融反应这么大,一时间也是吓了一跳,他干脆直接俯身跪在宇文融案前,旋即便连忙疾声道:“下官的意思是,宇文侍郎财计之能独步天下、早有验见,雄才伟略宇内皆闻,实在不需要更作验证!

        而今再作整括僧道籍田,也不过只是之前所行诸事的余韵罢了,于侍郎本就如日当空的声誉而言略无进益。事若进展顺利、功效卓著,这本来就是侍郎才力如此,人不会以此称异。但如果事有阻滞,未如预期……”

        讲到这里,他便偷偷看了一眼宇文融的神情。而宇文融听到这话后,虽然眉头又顿时皱起,但也并没有怒斥李林甫,而是沉声说道:“你继续说!”

        听到这话之后,李林甫自是心中暗喜,明白宇文融应是把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去,于是便又俯身继续说道:“此事如若不成、劳而无功,不只是会大累侍郎风评,更会有许多奸邪之徒趁势而起,对宇文侍郎大加抨议,令侍郎身陷攻讦之内,难能更为大计,恐更错失良机。细细权衡,实在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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