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坐在伎馆厅堂中看着这些胡姬的表演,其中还不乏明显的抢拍错拍之类的错误,但张岱还是不得不感叹,跟雪白修长的大腿相比,技术巧不巧秒真的不是很重要。
堂中众人也都在欣赏着歌舞表演,楼外呼喊声却打扰了楼上众人的兴致,张岱抬手示意守在楼梯口的银环下楼去看对方是谁。
坐在窗边的圣人小表弟窦锷直接探头出去,向下大声喝骂道:“楼下哪个狗才在嚎闹!张六难道是你耶?若是相识,直来楼上,若不相识,速速滚出!”
长安纨绔们的性情就是这么轻浮暴躁、朴实无华,窦锷这喝骂声一响起,楼下的喧哗顿时为之一肃,而之前喊话的中年人则顿时一脸羞恼,旋即便又怒声道:“张岱误结何处恶徒?待我登楼,定叫你知恭!”
张岱见窦锷还要瞪眼回骂,便递给李峡一个眼神,李峡当即便入前捂住他嘴巴,而这时候银环也匆匆返回来,来到张岱面前低声道:“郎主,楼下来客是兵部裴员外并其数友。”
张岱闻听此言后便也连忙站起身来,示意众人在楼上暂候,他叫上自己堂兄张峪一起下楼相迎。
这时候中年人也来到楼前,脸上仍是怒气冲冲,张岱连忙阔步迎上前,抬手作揖道:“今日族兄自东都率徒入京,所以入此接风招待。不知裴座主竟在曲内,未能趋前问候,还劳座主移步入此,真是失礼失礼!”
说话间,他又向堂兄介绍一下来人。来人便是前京兆府功曹参军裴敦复,旧年在洛阳加试张岱,取其为京兆府解头,故而张岱也称之为座主。
虽然府试的座主较之省试座主意义要小得多,但也毕竟是一份情谊。而且张岱府试历程并不寻常,不只是临时的加试,裴敦复还顶着宰相的压力将张岱选为京兆府解头,因此彼此间情义也更深厚几分。
裴敦复见张岱出迎态度还算恭敬有礼,脸色才好转一些,他先颔首回应张峪的见礼,然后才又对张岱说道:“我与诸友在曲里别院聚会,听闻宗之入曲游戏,所以其意来见。宗之你才志高远,交游亦需谨慎,不要误结下流,牵连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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