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群众未必都能体会他们兄弟情深的自我感动,但既然到人家来做客吃饭,总也得客随主便,等到他们聊完再开始进餐。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张岱等坐在下方的这些人也听不到他们聊了什么,只是见到上首群众陆续起身向圣人祝酒,于是他们便也都纷纷有样学样。

        张岱从午前离家入宫,到现在连饭都还没吃,眼睁睁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蒸糕都放凉了,结果这会儿又得空腹喝酒,心内自是多有吐槽。

        不过好在这酒水度数不高,也不算辛辣,喝着滋味倒是跟一些加了乱七八糟香料的精酿啤酒差不多,颜色也是澄黄,只是没有什么绵密的酒花气泡,倒是比较适口,算是张岱来到这个世界后为数不多喝着比较舒服的酒。

        一直到了这会儿,才总算有了些许宴会的气氛,各类歌舞伶人次第登殿进行表演。张岱他们因为所处的位置,自是看不到最佳的舞台效果,但是那乐曲声辞倒也能欣赏无碍。

        因为作为所在比较偏僻,张岱向侧后方瞧还能看到一些等待排队上场的内教坊伶人们。

        瞧着她们或是紧张的检查衣饰装扮、或是忐忑不安的自我打气、又或者在方圆之内徘徊走动,种种姿态不一而足,倒是比殿堂中正在进行的表演还要更有意思。

        张岱在后世的时候学院里如果有什么汇演或外联的活动,他就挺喜欢待在舞台后方搞后勤,学生们并不专业的筹备、频频出现的意外状况,以及焦虑不安等待上场的师姐师妹们,可比外边舞台上的表演有趣多了。

        他这里频频向后望,很快便注意到一个身着华丽的五彩羽衣、浑身流光溢彩的伶人。

        这伶人不只衣着装饰更加的华丽,姿容也远较周围其他的伶人更加的精致俏美,其人怀拥琵琶、一人独坐,瞧着只有十几岁的模样,颇有几分冷清自怜之态,更仿佛一个盛装打扮的精灵。

        周围其他的伶人舞姬们并非不美,但眼下却成了围绕在少女身边、众星拱月般的陪衬。以至于张岱在凝视片刻后,心中都不免生出一股要将美好事物据为己有的冲动。

        当然这心动也只是一时的杂念罢了,任何有着正常审美趣味的人、无论男女,每天大概都会对充满魅力的人和事心动好几次,但真正付诸行动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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