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沉吟后,他突然指着张岱沉声道:“王太子仆乃是四品命官,纵有违规行迹,自有专司纠劾,岂容尔小民私自拘禁牵引!”
虽然从卷宗上看来,王守贞的性质要更加恶劣。但是从过往的教训来看,还是张岱这小子的破坏力更惊人。所以孟温礼在考虑一番后,还是决定先抛开事实不谈,看看能不能在程序上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推出去。
王守贞可不是什么白身纨绔,其所担任的太子仆乃是从四品的高官,理论上来说纵使犯法,也不应系于州县问断。如今张岱竟以一介白身将王守贞执送官府,这无疑也是违法的。
王守贞闻言后也连连点头,并又大声道:“此徒不独将我拘押至此,途中更指使奴仆多加虐待,恳请孟大尹主持公道!”
张岱一听孟温礼这么说,便知其人根本就没有细致阅览卷宗,看样子一直都在想办法推脱此事。可是且不说他自己满腹的坏水,就连他爷爷都出手了,又怎么可能任由孟温礼这么轻易的推拖出去。
“孟大尹所言确是常理,然则如今王某所犯之罪却非寻常。在下家中失物,中有御赐袍服一领、玉带一条,并受火势波及之西邻乃惠文太子山池院,此诸皆涉大不敬之重罪。所隶府县宜应严加纠察,再奏闻于上!”
日前宫中参宴受赐袍服玉带,张岱一次也没穿,出宫后就收在了惠训坊别业中,到底有没有失窃,其实他也不知道,毕竟他下楼之后便被强逼离家,无暇计点。
但是岐王山池园的确是被其家中火势蔓延而焚烧一角,这一点在金吾卫中时便又街徒奏报证实。
孟温礼闻听此言后脸色顿时一沉,当即便又捧着卷宗细览一番,旋即便抬手召来一名属官,着其率领衙役们速往惠训坊去查看一番。
岐王在世时虽然地位也尊崇有加,但还只是一个亲王,毁其宅园固然有罪,但还算不上大不敬之罪。但其去世后追封惠文太子,便等于是过世的嗣主,若是再有什么不敬之举,那后果就严重得多。
“十恶不赦,八议不赎,虽贱民执之,有功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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