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就张岱恶补这几个月的时间,放到现在来说哪怕不抄古人名篇,自觉得胜过杜孟寅都不算多难的事情。
王昌龄听到这问题后不免便面露些许尴尬与失落,一旁的王翰则叹息道:“京兆府天下首府,士人莫不以于此取解为荣,可谓人欲交杂、良莠不齐。
若无权势帮衬,欲得公允取断自是奢望。况少伯才虽卓异,却难纳窠臼,此度能得取解已是侥幸,安敢再望案首。譬如祖三旧年为宁王夺志……”
“这是什么情况?”
张岱听到这话便是一愣,他心里正自不解何以得罪宁王,听到与其有关的事情便忍不住追问道。
“学士戏言,愧不敢当。当年应试所拟本就有偏,未能得参状头也有缘故,何谓尊者夺志啊!”
祖咏闻言后便摆手叹息道,而王翰却又冷笑起来:“纵然祖三不得取首,杜绾亦名实不符,因幸名王窃得功名,今其同类为六郎制裁,不亦快哉?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当世纵有权势搅闹,公道自有后人伸张!”
讲到这里,他又指了指送给张岱那文卷并笑语道:“譬如这文选,直将杜绾应试杂文黜落不纳,是其不足为法也!”
张岱听到这里,算是依稀明白了。他之前挑选杂文时,所见开元十二年状元所拟确是中庸且近下乘之作,故而没有选入文集中。
不过当时只是文选高低,当中的隐情他却不怎么清楚,他爷爷那会儿正伴驾在汝州泡温泉,自然也没人跟他讲述。其实不只是状元杜绾的诗赋他没选,祖咏的也一样没选,因为并不符合体裁的规定。
得知这些事情后他总算是想通了,原来宁王对自己的不满源自这里,大概认为他们没完没了的纠结这一桩故事,乃至于数年后还要作诗嘲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