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毛仲听到这话后才忙不迭起身相避,望向杨思勖的眼神中满是狐疑,搞不清楚这老阉奴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他自知眼下事态已经扩大,很难瞒住圣人私下处置,索性便又直接发问道:“敢问虢公门下游历的小子何人、所犯何事?竟然有劳虢公亲往探视。”
“此徒倒也不是世道之内的生客,乃是去年得圣人赏识赐名的张燕公孙张岱。某去年出征于外,归后闻此儿雅号,于是召入门中略作鉴赏,确是禀赋不俗,怪不得能为吾主所赏!”
杨思勖闻言后便有笑语说道。
“虢公此言差矣!此徒巧言令色、表里不一,望似略有卓然之姿,实则私德败坏、人所不齿!”
听到杨思勖这么一说,王毛仲脸色顿时一变,旋即便神态激动的说道:“日前我儿亦为其俗名所迷,邀之坊邸设宴款待。
不意此徒性淫好色、恃宠生乱,凭其姿容动人、暗逞邪才,投艳辞于家奴、惑与私奔,收逃奴于其户!”
他讲到这里的时候,因为想到自家女儿为其迷惑一事,心内自是越发愤怒,难免有几分真情流露,神态深恶痛绝,语气咬牙切齿。
“若只寻常家奴,随之淫奔亦是小事,知其何人,日后远之则可。唯其所挟乃圣人日前所赐惠庄故邸奴婢,岂敢由此君恩流散于外?是故臣子心不能安,探知内情后,便直入其邸讨还。”
讲到这里的时候,王毛仲又换上了一脸沉痛的表情:“然臣家本非名门,传教子弟者无非忠义耿直。臣子之性既愚且直,只道讨还失物天经地义、人莫能咎,不意此徒奸诈狡猾、反诬臣子于金吾卫衙堂。
后燕公并追入此间,以其门故众,复教此儿诉诸刑司。臣恐竟因此小事而遭南省公卿诘责,故而匆匆入此请罪,并乞圣人垂怜赐计、何以自全?”
言及于此,王毛仲又深拜殿中,语气中自带上了几分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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