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有没有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信不信、或者说愿不愿意相信有这么回事。

        王毛仲见张说态度那么坚决,一时间也是不免暗生迟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刚毅果敢之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在唐隆政变事到临头还退缩逃走。

        这会儿被张说挤兑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中,他当然也不敢说什么父子同刑,怔了一怔后便又瞪眼望着王守贞喝问道:“你究竟说没说过!”

        “我没、我真没说,阿耶要信我,我怎么会……是张六他污蔑我!”

        王守贞听到父亲的诘问,一时间也是欲哭无泪,顿首于地哀声嚎叫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成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闹剧了,而刚才还云淡风轻、要为两家解事的圣人,这会儿坐在殿中也是脸色铁青。

        “张氏子,我问你,王守贞何处告你此事、闻者有谁、所言北门官是谁?知否诬蔑北门宿卫官该当何罪?”

        圣人赐名之后,再见张岱都是直呼其名,这会儿却不喊他的名字,语气也是十分的冷厉,可见心情之恶劣。

        只不过张岱根本就不可能被吓住,因为他知道皇帝究竟是个怎样的底色,知道这货晚景是如何的小丑,也就不可能再会有什么心悦诚服的崇敬。

        但他还是要装作一副恭恭敬敬、被震慑到战战兢兢的模样,先是低头略作沉吟,然后又颤声道:“那时方过新中桥十几步,惠训坊烟气似仍未灭,臣大父乘青骢马在前两丈余,家人各处周遭。

        臣言恐南市外街拥挤,便欲西行顺道归坊看一看火情如何,臣宅与惠文别业受累极深。王守贞或恐臣将不利其人,所以暗告此事,臣心虽愤慨、但并无害其之念,亦不敢窥问北门事,于是便止其言,未闻究竟……”

        你要好奇那就自己问、自己查,老子闲得蛋疼去打听你家保安队的事情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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