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呼,直将厅堂中其他伏案答题的考生们注意力都给吸引过来。

        其实他们早就好奇考官们在围观什么,这会儿听到张岱不知做了什么事、竟然连考官都被吓得脸色大变,考生们心中既觉快意,同时又满心好奇,当即便有几人忍不住起身想要过来瞧一瞧。

        可当看到崔沔那严厉的眼神后,他们还是又识趣的讪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各自也都暂停答题,两眼认真的盯着这里。

        听到姚弈的惊呼声,张岱也是一乐,这才哪到哪里,元稹这一系列逞才之作的组诗,可是足足有二十首呢!哪怕扣除当中一些不适合他写来的篇章,剩下的也足有十几篇之多。

        崔沔这会儿神情也变了一变,他作为出题之人,见到张岱如此自逞才情、玩弄考题,心中自是有些不是滋味,当即便沉声道:“但是才情高扬之作,并不需多,单篇足矣,多则滥情,未必是好!”

        张岱闻言后便又向崔沔欠身说道:“多谢崔散骑指教,散骑通判选司、位高权重,仍愿意不弃鄙薄、俯就某等麻衣学徒,惠赐试题。徒无以为报,唯极尽所感以呈上,不敢藏拙留私。”

        崔沔听到这话后,眉头又是一皱,转身回到案上坐定,口中则沉声道:“再给他一纸,务尽其才!”

        很快一张新的答题纸被送上来,而张岱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再次提笔写来,首句仍是那魔咒一般的“何处春生早”。

        姚弈看到这一幕后眉头直皱,索性也转身离开了这里,但是在走出一会儿之后终究还是心有不甘,便又转身返回来,却发现张岱仍是同题同韵、不知疲倦的继续书写。

        “张岱确是才情富丽惊人,不过诗题之后还有史论,慎思慎用啊!”

        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的给事中吴巩这会儿也忍不住提醒道,他瞧出张岱一连做出这么多诗篇,多少有点使气的意味。

        虽然他心内也颇为钦佩,但既受张说传书致意,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张岱不要把才思过多的浪费在这一道诗题上,需为另一道史论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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