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闻言后便笑语道:“日前省试春榜放榜讫,某等群徒承蒙主司选取进荐于国,拜谢座主后,今日入省参谒相公等。”

        “拜过座主了?严员外已经事了归家?”

        听到他这回话,更多朝士心生好奇,他们对于吏部人事也都有关注,严挺之为事所累仍然在监,没听说此事已经有了处置方案啊,又怎么可能接受新进士的拜谢?

        又或者这些新进士们心思活络,转头拜了其他官员为座主?

        “座主严员外仍为事系,并未相见。然某等群徒却不敢废礼,只能投门作拜而后入省。”

        张岱随即又回答道,他现在也渐渐摸出一点规律来,如果人微言轻那就尽量吸引注意力,关注度高了,当权者才有可能按照规矩来。

        当然,也是需要吸引有相当重量的人来关注才有效果。如果他们跑去市井之间喊叫,即便获得的关注再多,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反而可能会被扣上一个扰乱滋事的罪名。

        总而言之,官就得与官斗,他们如果不斗了,皇帝要睡不着,老百姓也得遭殃。

        果然皇城中这些官员们听到今届及第进士们行事这么带劲,也都纷纷打起精神来,不乏好事者跟随于后,想要看一看宰相们接不接见这些没有座主引领、主动来拜的进士们。

        去中书省的路,张岱倒也挺熟,沿天街一路向北,抵达朝堂后再向西一转,绕过朝堂便到了中书省门前。

        此时正值上午时分,中书省内外都站立着许多等待召见的官员,张岱一行来到门前,很快便被守门的甲兵阻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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