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闲坐殿中,待到张岱入殿拜见,她便拍掌赞叹道:“甲科状头,不要说我家诸亲戚子弟,只怕就连你家这士林华族,之前也未有子弟得此殊荣吧?”
“只是省试登科而已,距离真正的煊赫功业还差得远,孩儿只当姨母的夸奖乃是鞭策,来日更加奋发向上!”
张岱先是顿首作拜,旋即便又说道:“日前受扰选司,不得已杂文覆试,幸在姨母遣寿王相助,凭此恩言,后事才得以顺利进行。寿王并为群徒请食,诸贡士感恩良多,只憾无缘当面拜谢,唯将此情寄我,让我来启奏谢恩。”
“事我听说了,他垂髫小子,哪懂得这些细微的人事,幸在六郎你临场的指点!唉,我倒不盼他能在外有多么崇高的贤德名声,但使群众知其教养得体、品性仁善,是一位值得亲近依附的少王,这便够了。”
武惠妃听到这话后神态喜色更浓,并又望着张岱感叹道:“你中表兄弟如此相处、相互扶持,这是亲长最乐意见到的事情。六郎你比他更能洞悉人事,且令誉先扬,他若有什么言行不周,一定要尽力帮补。”
张岱闻言后便点点头,他与武惠妃的互动越来越密切,未来势必也难以置身于那些宫廷斗争外,与其去刻意避嫌,不如先营造一个更有利的局面。
寿王相较于太子或忠王等人,有一个先天的优势,那就是年龄更小。单凭这一点,就不足以对皇位产生真正的威胁。甚至眼下忠王都还没有上位,张岱也就更加不需要担心与寿王交往过密会遭到皇帝的猜忌。
至于说日后要不要真的辅佐寿王争夺储位,这也不需要太早操心。随着局势的发展,答案自然会涌现出来。有好处为什么不干?没好处为什么要干?
武惠妃倒是非常乐见寿王在士林中享有一个好名声,而且如今的张岱作为新科状元,不再只是一个间不时出几个鬼点子的白身少年,未来能够体现出的价值自然也就越大。
因此她看着张岱也是越发喜欢,以至于让张岱坐到近前来拉着他手腕笑语道:“儿郎登科成名,近日想是不乏走访说亲的?事也不需过于急切,你今年岁也并不算大,与其仓促成家,不如从容拣选,兴许来年就会有更佳的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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