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厅便位于廊左数丈外,距离虽不远,但有几层墙壁遮挡,倒是清净不少。张岱便跟王守贞竞技玩耍起来,结果便是他输多胜少,毕竟这游戏他实在不熟。
两人这里正较劲,外间又有喧哗声靠近,王家的乘龙快婿葛延昌在数人簇拥下走进来,这小子作为今天的主角,享受诸多恭维,脸色也被酒气熏得通红,瞧着更像一个大红包了。
“葛郎不在前堂宴饮,来此做什么?”
王守贞先一步迎上前,站在一行人面前问话道。
葛延昌手里端着酒杯,递到王守贞的面前,口中则大笑道:“自此后我与王大也成了至亲,知你人生失意、心怀苦闷,俱因那张六陷害。只需你一言,我今便代你教训他、给你报仇!”
张岱听到这话后,眉梢顿时一扬,往厅内走了几步,距离厅壁上悬挂的一张角弓只有数步之遥。
“葛郎你喝醉了,张六郎是今日特意邀请的贵客,来向你贺喜,非是歹人,不可失礼!”
王守贞听到这话后却连连摆手道,他一边张开手臂阻拦,一边向人群里一少年喊话道:“三郎,你快将葛郎等引回厅堂中去,不要冒犯贵客、惹怒阿耶!”
“我拦不住他,他听堂中有人戏言三娘子与张岱有私,自己气不过,偏要来此!”
应话那一个是王毛仲的第三子,名为王守庆,正是十几岁、唯恐天下不乱的年纪,这会儿也喝的一脸醉态,嬉笑作答道。
那葛延昌听到这话后,脸色更加涨红,当即便要扒拉开王守贞冲向张岱,并大吼道:“张六,你若是好男儿,实话告我,年前宫宴三娘子为何投花给你?你两究竟是否有私!那、那《元夕》诗,莫非真是你作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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