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闻言后便又笑语道:“未知今日登台是何人?作舞完毕自当邀入船上赠酒一杯,届时嫂、足下会否同行?”

        “是我同门师妹杜八娘子名云卿,之前只是习艺,不曾登台缠头,所以今夜想借六郎等新官人才情扬名。稍后妾便不再登船现眼,于此请六郎稍为关照。”

        龚五娘子又小声说道,顿了一顿之后才强忍羞意的说道:“只是我师门下有一规定,凡舞《西河》《浑脱》等舞的弟子,俱需完璧,不许破身。

        皆因妇人身破之后形体骨骼俱不同少女,若再作此诸舞太易伤身。并不是自恃艺能轻慢贵客,所以稍后六郎纵使爱此色艺,也请怜惜学艺艰辛……”

        张岱闻言后当即便点点头,刚才他身边两个生火小能手各种撩拨,他都还能忍得住,如今更不可能为了贪欢一昔而坏了别人苦练多年的艺能。

        龚五娘子自知张岱言出必诺,见他答应下来后便也放下心来,又待向张岱欠身作礼,低头见到自己的男子装扮,于是便叉手为礼,自己也不由得莞尔一笑,接着便告辞离开了。

        张岱再回到这画舫上时,发现之前不见的几个同年又返回了甲板上坐定下来,一个个神态端庄、眼神清澈,开始认真欣赏浮台上的歌舞表演。

        此间如此热闹,顿时也吸引了新潭湖面上其他的游船向此靠拢。新潭附近夜生活如此丰富,不只是此间财货聚集,同时也是因为宵禁在这里形同虚设。

        金吾卫甲兵们可以在坊街之间穿行巡逻,总不能到湖面上设卡拦截,因此新潭左近几坊都可以借着开阔的湖面水路穿梭往来。此间彩灯绚丽、歌舞撩人,很快便吸引了大大小小几十艘游船聚集过来。

        当得知承福坊这些伶人们是因何聚此表演的时候,左近那些游船也都兴奋起来,有的人派遣奴婢向画舫赠送酒水,有的则干脆踏索而来,登上画舫与众人当面饮酒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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