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兄慎言啊!我知你是闲来戏语,却防不住隔墙有耳,若言为人知,恐怕要结怨不浅!”

        张岱听到这话后当即便正色说道,他甚至都开始暗自怀疑莫不是这些内官们暗传谣言说他与王毛仲的女儿有私?

        毕竟彼此接触不多,唯一产生交集就是去年那一场宫宴那位王氏娘子为自己挽尊,张岱自是心怀坦荡,所以才应王守贞的邀请登门来贺。

        可是这短短一会儿,这捕风捉影之事却屡屡被人提起,难免让他心中暗生警觉,于是当即便又说道:“我与堂中诸北门官俱不熟悉,既然此夜商谈也无得善果,留此无益,便且登堂向主人告辞,十六兄去不去?”

        “六郎暂候片刻,方才我行来匆忙,原本准备的一些时货礼品并未携至,方才着徒去取,只消半个时辰,稍后你我同出。”

        高承信闻言后便又开口说道。

        张岱闻言后便点点头,眼下已经夜色颇深,他自己一个无论是出宫还是行走于坊间都有不便。太监们执掌特殊,因此往往都有夜中通行内外的特权。

        不过他心里却有些怀疑高承信这话的真实性,这家伙怎么可能马虎到原本准备的礼物没有带来。怕不是见商谈结果不妙,所以想增加礼货贿结王毛仲?

        可这也不对啊,须知如今内官们内部人事关系可比北衙禁军还要松散,否则也不会发生高承信被其他太监们临场背刺。

        真正与北衙矛盾比较深刻的,还是高力士、杨思勖这样的头面大太监,他们之间的利益纠葛可不是通过财货贿赂能解决的。

        但无论高承信打的什么主意,张岱反正也不打算过多的搅和,老老实实喝一顿喜酒然后便告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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