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司户连忙开口说道,他心内也是叫苦不迭,没想到刺史源复对这位张公子其人其事成见这么深,他刚一开口便遭到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然后便被逐出。

        “使君身系一州万民福祉,无暇召见我这闲人也是理所当然。沿途所见州境萧条、生业凋零,源使君想必也是心甚劳累。”

        张岱闻言后便冷笑一声,旋即便又说道:“只不过我既如此,也不想无功而返。请刘司户供给纸笔,再为我进书一则。”

        刘司户心中也是左右为难,如果单纯去年买墓志铭的交情,在遭受过刺史一通训斥后,他自然不想再蹚浑水,但再念及好友徐申所言,以及这位张公子新科状元的身份,他还是摆手让州吏奉入纸墨。

        眼下天色将黑,张岱也不再做什么长篇大论的控诉,他只是在信里又重申了一遍自己救灾助人的初衷,并且表示财货过境不是为了牟利,但也理解源复作为一州刺史宣政一方的苦衷,不会为了一桩私人的请托便干乱程式。

        所以他也并不打算即刻领走之前上缴的各类税钱,但是希望源复能仔细申请,然后帮忙从州府库中代领出来。代领出来的财货便暂寄其处,而他则在返回洛阳后直接登门向其父源乾曜讨要,彼此便算两清了。

        在汴州这里,你是一州刺史、我是过境小民,自然没法抗衡你,什么发落我都领受。但是回到洛阳后,大家都是纨绔子弟,我又怕你个啥?

        想坑老子钱,也不打听打听这钱是谁出的!我面子小要不回来,让我大姨夫去你家要!

        为免源复气急败坏把自己扣押在州府收拾,张岱写完信交给刘司户后,叮嘱他待自己离开州府后再呈交上去,而后便立即离开了州府。

        “岂有此理!这张氏子当真骄狂啊,我主政一州自有令策,其徒入境亦应遵从,又干我家人何事?他若敢登门滋扰,我饶不了他!”

        源复看完这一封书信后,自是勃然大怒,待之张岱已经离开后,他便又忿忿道:“明日安排州吏两员相随监督,此徒行事用物若有丝毫违规,必以州令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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