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又返回监室外,向南霁云说道:“你等偏信流言、误解良善,打伤乡义,着实可恼。今便引你等去亲览事实、明辨曲直之后,再加惩诫。你等自谓尚义,我也不愿擅加刑木辱之,若能保证不会畏罪潜逃,今便同出。”

        南霁云听到这话后便皱起了眉头,其余同伴们则纷纷说道:“八郎,要谨慎啊!这些权势中人心怀叵测……”

        王元宝从外走进来,想要开口劝说,却被张岱以眼神制止。

        南霁云沉吟一番后才开口说道:“某等于此已是笼中囚徒,足下既言不加刑木相辱,缘何不信?此中同伴四十七人,若失一人,愿折一指,若手足俱不足偿,则以命抵之。”

        张岱听到南霁云所言或拔舌、或折指,乃至于以命抵偿,说的那么血腥。

        不过这又何尝不是草野之士面对权势之人的无奈,他们权势财富俱不足夸,想要取信于人,唯此一身性命而已。

        而南霁云绝对是能够用生命践行其所奉行的道义之人,所以他既然这么说,张岱就相信他,当即便下令打开监室,将这些人给放出来。

        他也没有让县衙再加派衙役押送,就这么引着这些人离开县衙。

        他见这些人望向徐申的眼神还有些不善,自己也不上马,就行走在徐申的担架一旁,并对南霁云说道:“你来负担伤员行路,稍后无论是非如何,我都帮你解救家眷!”

        南霁云心里还将徐申当作掳掠妇孺的凶徒,闻言后神色顿时一寒,王元宝则在一旁疾声道:“南八,不要犯倔,张公子一诺千金,如此吩咐已经是在给你解怨!否则稍后你见到实情如何,将更无地自容!”

        听到这话后,南霁云这才不再坚持,走上前去替下一人抬起担架来,闷头直行于前。

        从开封县城返回织场也有十几里的距离,途中要行过村邑码头,不乏人烟稠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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