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吏遭此呵斥后,只能再次搜肠刮肚的思索起来。他也听出来了,使君真正关心的是张岱与境内富户们有没有什么来往,于是便也只能将相关的人事统统思索一番。
“这张岱的确没有再与富户往来的事迹,但他从人众多,下官等也难一一察视。与之交好的客商王元宝仍留境内,连日来倒是颇为活跃,频频宴请时流,与境内众富户家都交往密切。
还有,他从人中有同年及第的新官人,有的并未与同行,仍然滞留境内,游走乡邑之间,不知所图……”
州吏将所有能想到的人事线索都讲了一遍:“还有陈司士,陈司士族中有亲属经营铺业,也与那王元宝多有往来,或能知事更加详细!”
“速去将陈司士引来!另遣吏员严查滞留境中的张岱同年进士,若有行事违规,即刻抓捕!”
源复盘问半天却仍不得要领,只能扩大盘问的范围,同时又沉吟道:“至于那王元宝,将其召入府内,只说配合勾检其店肆账目,不许他再交接时流。”
吏员当即便领命退下,而那位州府的陈司士不多久便登堂而来作拜道:“使君传召下官,欲嘱何事?”
“你日前负责与那义造织坊沟通,除了人员递解之外,有无别事交际。若有,速速从实道来,胆敢欺瞒,决不轻饶!”
源复望着这个下属地头蛇,口中沉声说道。
陈司士闻听此言,心中自是惊疑不定,忙不迭又顿首道:“下、下官与织坊凡所沟通,皆遵使君所命,绝无自作主张。那判官徐申与下官虽是同乡,却素来不睦,公事之余相看两厌,绝无别事交际。
况今织坊解散,奴婢尽归,更加、更……敢问使君,意指何事?若、若下官有知,绝对不敢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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