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岱这里却说被收缴的税钱有三万贯,这自然让他大感惊诧。最开始自然是怀疑张岱在讹他,可是再想想这小子一路上的确跟个善财童子一样,散出去的钱帛物货怕是有几个三万贯了,趁机勒索钱物的动机的确并不大。

        如果张岱没有说谎,那必然是经手的府员们出了问题,当中有人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彼此虽然处于一种敌对的关系,但是在思忖了一番之后,源复还是觉得张岱的节操要比州府那些府员们高一些。

        毕竟这小子是真的视钱财如粪土,而且张家豪富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虚报账目。

        可是汴州州府这些府员们那就说不准了,就连源复自己都发现不少府员暗动手脚、中饱私囊的小动作。只不过他为了维持州府内的局面稳定,对此一直没有严查罢了。

        所以说这些人暗中克扣税钱,源复是相信的,只是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整整三万贯的税钱居然才只上缴了十分之一,简直就是贼胆包天!

        “我今被裴使君暂停职事,不便为你彻查此事。但裴使君为人干练、处世精明,想必很快就能调查清楚,将你日前所缴的税钱悉数归还。至于我这里,也会尽量督促。”

        他想了想之后,便又开口说道,同时心中也是愤懑不已,如果这事查实是真的,那他无疑是被这些胥吏硕鼠们狠狠摆了一道。

        “所以说,源使君拿什么来我这里换取方便?还是觉得你我交情深厚到可以让我罔顾裴使君的嘱令,对你包庇纵容?”

        张岱又不客气的冷笑道,一听源复这么说,他也猜到汴州这里可能会有一个系统性的贪腐问题存在。

        之前在相国寺初见的时候,源复便说已经下令停止了大税行人的政令,但他们一路上所遭受的盘查勒索却较往常更甚,显然是下边这些吏员们也在阳奉阴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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