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时候,只说宗老知县辛苦,不用他的时候,背后里哪个不说他是傻不愣登一倔老头?
宗泽又岂能心中不知呢?
他只是不在乎,他只是心中有自己的坚持与信仰罢了,不与一般人见识,这辈子也就要这么过完了,不得多久,也就这么问心无愧退休回家。
当面苏武说出来的这番话,教宗泽听来,其实感动。
“苏都监过奖啊……”宗泽一语,带有几分唏嘘。
苏武只听唏嘘,自是再说:“岂能是过奖?若是不曾听闻老知县这些大名,倒也罢了,已然听得老知县这些名头,岂能不教人心驰神往?老知县,请!”
抬酒杯。
宗泽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便往那一处空席面上去取酒杯。
苏武提前几步就去,他动作自然比老头快多了,瞬间就取了回来,亲手倒酒满上,递给宗泽。
宗泽接过酒,又看了看苏武,抬头看,因为宗泽就是一个消瘦佝偻的老头,身形不高。
宗泽若是不穿这身官服,穿一身布衣,放在田间地头里,与饱经风霜的老农也没什么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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