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做个有用的人就好,多为郎君做事去,兴许郎君哪一日自也就低头看来了……买卖生意,又算得什么事呢?有郎君在前,这些买卖又能有什么难的……”
“郎君啊……”
只待脱去鞋袜,女子蹲在床边,汉子身壮体重,搬也搬不动,挪也挪不开,只能用盆里的水去够……
忙来忙去,忙完了,女子坐在床边,便也叹息:“也听旁人说,人呐,总是不愿知足,有了这些,就想那些,都说的对……也听楼宇里胡琴带着沙哑唱过,说恨不相逢未嫁时,以往听来不真切,而今便也就真切了……”
“我知道……”
“我其实明白,你那麾下的汉子心中作了打算,所以他先走了,当也是嘱咐了李成两人不要过问,我便都知道……”
“许多事,容易得紧,就只怕郎君明日醒来,却是心中有怒,横眉冷对……”
“岂又不是更苦呢……”
“什么?哪里的钱要去数一数?”床上的汉子忽然也嘟嘟囔囔说得一语,却也不知是梦呓,还是真的听得耳边话语在答。
却把女子吓得浑身一抖,再去看那床上的都监,都监翻了翻身,侧过脸来,依旧是熟睡模样……
有月光透过窗户来,也有烛火在一旁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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