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摆摆手:“有我在京,如何能罪在你身?放心就是。”

        “学生拜谢恩相。”程万里也是躬身一拜。

        童贯点着头,看向苏武:“你来说说京东两路之事。”

        苏武看了一眼程万里,见程万里点着头,方才开口:“枢相有知,军备废弛之语,不敢妄言,堪用之兵着实不多,末将麾下,也不过两千堪用之兵,那贼势已然成千上万之多,那贼人躲在水泊之中,只有后山有陆路可去,那后山却是地险墙高,关卡险要,难以破之,唯有水陆并进,四面围攻,才能有破贼之可能。”

        程万里也补充来说:“恩相,虽然学生有这制置使的名头,却是官小位微,其中难处,恩相岂能不知,苏武,也不过是个五品游骑将军,两路大小州府十八个,都监总管一大堆,又岂能做到令行禁止?”

        童贯摆着手:“这些话就不必说了……”

        程万里立马点头:“多是学生无能,恩相海涵……”

        “倒也不是说你无能,万千之贼,又岂能比得上昔日党项之强?我领枢密院,若是面对这点贼人,还满天下去调兵遣将,岂不让人以为我是枢密院行事无能?官家知晓了,岂不更轻看与我?唉……”

        童贯看了看两人,他也有他的难处,只待他稍稍一顿,才再说:“军备废弛之语,苏武说来,我岂能不知?但你我三人之间,说这话,倒也无妨,这话却万万不能说到官家耳中去,若是到得官家耳中,军备废弛,岂不就是枢密院之罪也?”

        这番话,苏武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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