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得意忘形,必有灾殃!”谭稹大袖一挥,转头去看那攻城之战,却又来一语:“此番南来,我就是你前车之鉴!”

        苏武只装作没听懂,只道:“还是谭相公容不得我啊,许也是头前得罪过甚,难以弥合。”

        “哼!”阉宦谭稹只用斜眼瞟了一下,懒得与无赖多言。

        还真别说,苏武陡然觉得这谭稹,有点意思,但也不多。甚至苏武还觉得这自小阉割入宫的谭稹,与妇人也有几分相似。

        人与人之间,着实复杂,人心之道,探究起来,也着实有趣。

        苏武转过头去,不免脸上笑意也无,也有后悔之事,当是提前多给王荀一些甲胄的,多给两三千套就好了……

        哪怕昨天临时来给也行,哪怕清溪建德那边的战利品还没运到,便是把京东军中的甲胄先借给王荀用呢……

        着实不忍多看,那布衣之婺州乡勇,实在是过于惨烈,死伤太多……

        唉……

        何以身着布衣,还能此般悍不畏死?不过都是匪乱之后的孤魂野鬼罢了,求的是一个心安,求的是一个再活下去的勇气与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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