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似也知道苏武要问这个,便答:“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朝堂之事,更是纷繁复杂,即便证据确凿,但这些事,到得天子面前,自就还有各人分说,天子仁善……”

        苏武直白一语:“我看不然,便是那王相公还有顾虑……”

        “唉……谁人能没点顾虑呢?许多事啊,商量着来办,那王相公,昔日里,乃蔡太师提携,更也是蔡太师麾下之人,谁能没点把柄顾虑?”

        童贯这句话,苏武知道,不假,你若要办我,我自要办你,然后大家商量着来。

        倒是李纲,或者说苏武,好似不给这个商量的余地了。

        苏武故意装作一个军汉使性子,便是埋怨:“事,是那王相公叫我带着李纲去办,办成了,王相公便是前怕狼后怕虎,不是豪杰之辈,那办事之人,岂不该死?枢相不知,那账册,是我结义兄弟私下取来的,我那兄弟,如今,便也朝不保夕,奏疏,是李纲上的,李纲如今,那也是朝不保夕,如此,如何是好?”

        童贯随口一语来:“这也不难,你那结义兄弟姓甚名谁?只管一纸调令,调到你麾下去。那李纲……那李纲……只要他稍安勿躁,待得王相公把事情妥定,自也无忧。”

        苏武听得一愣,是啊,好似有时候,事情就这么简单,妥协就这么简单。

        索超的事情到得枢密院来,当真好办,却是李纲的事,可不好办。

        苏武一语来:“那李纲,清流之辈,君子风骨,要去咆哮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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