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药师却还不起,只管来说:“是末将一时贪心,是末将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回报,是末将没有稳住阵脚,末将大罪!”
郭药师这心态立马就不同了,他此时也知道了苏武骑兵大胜耶律大石,更把萧干之兵围困当场。
反复之人,自有他生存的手段与方式,如今更是刚刚归附大宋,头前夸下海口又做不到,且不论罪责大小,只管态度端正,连连请罪就是。
苏武只管再抬手:“起来说话!”
那郭药师还不起来,只管再磕头:“末将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贻误战机,罪不容恕!”
苏武竟是当真上前几步,把郭药师扶了一扶:“奋战而功不成,说不上多大罪责,贻误战机,那战机也是你搏命而来,是你搏出来的意外所获,本也不在计划之中,至于你罪责大小,容后再议。”
苏武还是要做个姿态,此时此刻,燕云东南北三面,还有州县许多,这个姿态不是郭药师多么堪用,而是那些州府还待归降……
苏武早已不是一个简单军将,而今政治手段也该是信手拈来了,礼贤下士,善待降将,都要做个姿态。
郭药师被苏武扶了扶,还要磕几下,才来起身,这便是他自己的生存之道,如此再来说:“拜谢苏帅大恩,我郭药师从今往后,定为苏帅牵马坠蹬,百死无悔!”
苏武点点头:“你我皆是汉人,而今同属大宋,定还要忠君爱民!”
郭药师岂能不喊:“天子仁德,加之我身,无以为报,唯有一死!一死以报天子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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